轮回的文章（五）

轮回之香 · 发表于 2006-2-3 19:26:00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彩滨街的梦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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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暮的时候，戏谑了整个下午的阳光终于收敛了热情，余晖又一次穿越了面北的窗户，投影在墙上，淡淡的。然后忽然想起《逝水年华》里，英小姐和文坐在老屋的阁楼上，英小姐说，习惯了之后就会变得不再重视，然后淡忘，甚至遗弃。窗外，暮色四合。
   有时候走在放学的路上，会忽然觉得，很多痛苦的回忆其实并没有那么痛苦，很多悲伤的情绪其实也没有那么悲伤。或许，有些事情我们在经历的时候会觉得受到了伤害。很久之后，当我们用回忆的眼光去看待它们的时候，我们就知道自己必须像个英雄，咬咬牙，忍住伤痛，继续前行。年少轻狂，却依然追随生命的幸福。生命是真实的。正因为真实所以沉重。我们注定降落在亘古不变的大地上，心平气和地，守望蓝天。
   Y说，分手的时候，我流泪了。
   然后，在那个阴霾的下午我就听着Y一直这样絮絮叨叨的，我以为我会守着小A一辈子，我会和他一起慢慢变老，多年以后，我们会互相搀扶着一起去选一块向阳的墓地。现在想来，恋爱中的人是最傻的。这个世界每一分钟都在变，难道爱情就不会变吗。
   那个时候，泪水依然在Y的眼里汹涌。曾经的初恋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喧嚣的城市上空绝望地张扬。所有的回忆变成了不合时宜的玩笑，处处提醒着Y的失落。我想小A是幸运的，他如此轻易地便走出了Y对爱情的执着。是否所有的梦想与现实之间总有一段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？我于是默然。
   有人在唱《迷途》，“总有人不知足/总有人装做不在乎/……一点点寂寞也忍不住/这辈子注定比别人辛苦。”
   亦舒说，如果花开了，就欢喜；如果花落了，就放弃，陪你在路上满心欢喜，是因为风景，不是因为你。
   但是又有谁做得到这样的豁达呢？是几近残酷的直接啊。其实在小A转身的那一刻Y就知道，虽然近在咫尺，却早已是天涯两端了。
   那一刻，心有瞬间疼痛，那一刹那，几乎有流泪的冲动。
   曾经梦想着做一只飞鸟，不是羡慕它华丽的羽毛，也不是因为它婉转的歌喉。只因为鸟儿可以飞翔。在天空中，与浮云做伴，和清风舞蹈。曾经狂热的爱着那一份自由，渴望着能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，可以自由地翱翔，没有束缚，没有牵绊。于是我努力挣脱一切约束，让我的个性任意的膨胀、扩张，希望它能够变成一双羽翼，能够承载我的理想。
   Y说过，小A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伤口。但是我想，我们并不需要伤口，我们需要的是把它暴露在阳光下，让那种痛一点一点淡却，一点一点遗忘。遗忘也是一种纪念。
   世界很小，城市很大。我们，是城市里两个寻找温暖的孤零零的孩子。
   那个叫Y的女孩永远也不会去找A了。不过我相信，如果某一天，Y在城市中和小A擦肩而过的时候，依然会是微笑着的。
   时光已经流逝到2004年了。如今一个人走在街上，所有昨日的欢笑和泪水还在重复，只是早已，物是人非。而我们依然在忙碌着，努力着，为高考，为前途，为人世间太多无能为力的现实。那么，天蓝蓝的日子，就让我为你祝福吧。